昨天寝室搬到了五楼,忙了整整一天,前天晚上4点多钟才睡,起床时已将近十一点,匆匆的刷刷牙,退钥匙,搬东西,要命的是很多人都出去实习了,他们的东西还要帮着一一的搬,四楼五楼来回跑,或搬一摞书,或拿一把椅子,如蚂蚁般一点一点啃,貌似整个下午都没有闲着。

下午的太阳略微有些泛黄,寝室窗开在北方,但也被后面的楼映射进来些许黄光,里面比较空旷,略显冷清,看上去有点beautify mind里普林斯顿的感觉,不免心生郁郁。

呆了两年多,贸然离去,终究有些不舍。独自坐在空了的屋子里,百感交集。只觉人生不过一片空旷,来来区区,走走停停,一切不过身外之物,并无留恋之处。空着双手来到世间,也没有什么不可割舍。在社会演进的过程中,产生,反馈,然后消亡。

回想当初刚入大学的时候,雄心壮志,不可一世。畅想着如何的求知探索,希望改变人类的进程。只是现实远非理想,人生多艰,世事曲折。当初的年少轻狂,几年下来消磨殆尽。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志士达人,穷其一生为自己理想努力。人力有时而尽,大家都不过沧海一粟。文明前进的方向,任谁也决定不了,不同只在于改变多少罢了。

或许是自己自认清高,曲高和寡,总是一个人在求知探索。每天图书馆寝室机房来回跑,有灵光一闪和原来如此的愉悦,也有灰心泄气和枯燥无聊的焦虑。实在羡慕john nash的学术环境,一帮志同道合的同学聚在一起,探讨未知世界,辩论争执,就像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学园,一切都是原始与美妙。几千年后的现在,所谓的进步,只是人类整个社会,每一个人的具体思想,除去多出的认知,并无太大改变,一如古人,将文明的车轮向前推进些距离。

对旧事物的留恋,就像留恋生命一样,不忍抛弃熟知的一切。时间不停的流逝,人却是生存在记忆之中。大脑往往被近二三日之事所萦绕,加之以旧事,曲解对时间概念的理解。

一段时间给人的长短感受,取决与这段时间内产生的记忆总量。重复规律的东西,若干年之后不会记起什么。几日之内的重大变革,却是挥之不去。忧伤欢乐,乃是生命的组成,不可或缺。大部分碌碌之辈只希望欢乐多一些,而不知忧伤痛苦可以使人认识到更深刻的事物。没有上帝去定义人生就是对快乐的追求,可能更多的是生物的本能性使然吧,延延一生,该做何事,实在是很空泛难言。

周围的熟识环境,脑中一幕幕的旧时场景,不断流过。离开这里如离开快要要结束的大学般。想做的,未做的,完成的,希望的,梳理回想,回顾自己的大学人生。冥想一会儿突觉释然,无不可割舍之事,既已发生,徒留无益。拍拍身上的灰尘,开始新的探索。

新的寝室只有自己一人,仿佛在外租房子,当初的生活恍若隔世,只剩孤零零的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晚上买了份报纸,读完之后不觉已过深夜,看了看表零点零六分。又打开电脑处理了一番杂事。睡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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