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有点感冒跟去年疫情放开后新冠感染很类似应该是流感或者再次感染吧。

从昨天开始喉咙就一直很痛晚上开始流鼻涕睡觉的时候发烧头疼晚上来回醒了好几次浑身都是汗第一次醒来做了个噩梦。

今天来头疼浑身酸痛无力什么都干不进去,于是我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直在思考睡眠和做梦的一些问题这篇文章就是这些思考的一个简单记录。

先看看睡眠生物界的大部分动物都进化出来了这种机制。他的根本原因应该起源于我们的眼睛感光机制和地球形成的白天和黑夜等晚上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整个生物世界几乎都平静了下来这时候机体就可以进入某种修复状态如果把我们的身体看成一个精巧的机器人的话,那么晚上的时段就是在维修保养。

简单的维修保养只要躺在地上静坐不动就可以了我们为什么要失去自我意识,进入所谓的睡眠这种状态呢?实际上失去意识对很多动物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很可能遭到其他捕食性动物的攻击。

这很可能是我们大脑的运行机制导致的。假设我们大脑的神经元之间的突触间的递质不停的进行传递以及神经元上电位的流动变化一个复杂网络形成了某种电和化学反应的一个复杂的过程我们把这个过程产生的不停的思考的自我认为是意识的起源的话那么这个复杂的电和生物化学反应过程很有可能产生某种杂质或者说反应输出的垃圾副产物。

这些副产物很有可能无法在这个过程进行的当中清除掉必须关掉整个反应过程才能执行一些清理修复工作。这也许就是我们必须睡眠的原因我们看一些场景比如说在中午很累的情况下稍微打个盹儿就能恢复精神状态。这极有可能就是在自我意识关闭的那个短暂间隙,大脑执行了一些垃圾清理工作。

如果我们仔细的研究这些垃圾物质的产生机制以及大脑的代谢过程,很有可能发现一些大脑运行机制的起源以及对自我意识如何产生这个深刻的哲学问题提供更多的科学论证这需要医学和生物科学界更多的努力和投入我们现在的技术手段毕竟还有限。

我们再研究一下大脑的结构很多东西是特别复杂的我们举个例子来类比一下比如我们有一个简单的下棋程序,他可以下过人类的大部分选手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机器人把这个程序放在他所谓的头部的大脑位置当然这个程序是在一块儿具有存储和执行单元的芯片上运行的我们模拟出来几个简单的机械的手可以在棋盘上进行操作,看起来是一个有点儿简单智能的机器人的样子。

如果这个机器人被某种外星人发现了,他们拆开这个机器人尝试研究这个机器人具有的一些简单的智能的来源于是就把他的大脑也就是所谓的芯片给拆解开研究里边的构造细节那么他们能够发现什么呢?

他们无非是看到一些各种各样的沟槽和掺杂构成的pn结形成那个所谓的晶体管和门电路罢了这些门电路构成了我们所谓的控制和存储单元通过精确的电流和时序来形成某种程序过程

但是对于不懂我们计算机基本原理的外星人来看,他们只看到电流在这些所谓的复杂的电路结构中流过就产生了看到的所谓的简单智能很难从电流本身去拆解还原出来我们整个程序和复杂系统的构造。

引用莱布尼茨的一段话很早以前看到的,我忘记原文出自哪里了大致意思是如果我们可以把人类的大脑放大,比如说就像一个磨坊的大小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里边每一个细胞和神经元之间的连接构造这样我们可以从中看出来我们大脑思维的过程是如何产生的吗?或者说我们可以从中找到那个所谓自我意识或者心灵的那个东西吗?不是的,我们什么也看不出来。

也许我们可以尝试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说从顶往下的角度来研究大脑的结构,也就是从我们自己的思维本身里的一些概念原理推理的过程进而尝试去研究我们大脑产生智慧的本质。同样是莱布尼茨他曾提出过构造一种通用的人类的语言不同于我们的汉语英语这种语言是非常精确的,每一个都对应我们大脑里的相应的概念。我们可以用这种语言进行精确的逻辑推演一些概念会被更基础的概念组成或者推理出来这就形成了我们整个人类的智慧体系甚至可以进行思考推理未来更复杂的东西。

然而我们多年的尝试表明这个语言是很难被创造出来的在某种程度上,它类似于我们现在所谓的形式逻辑的哲学分支或者更具体一点,它形成了我们现在所谓的谓词演算和数理逻辑的概念和学科,也算是现在人工智能的一个分支吧有兴趣可以研究一下。

讨论的有点儿发散了,我们再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讨论一下做梦相关的东西吧。

我们为什么要做梦呢?以及大脑是如何产生梦境的各种机制呢?

也许做梦有一定的生理上的意义比如巩固大脑的某些功能或者强化记忆之类的又或者也许他就是生物进化过程中为了等待天亮而形成的一种避免过度无聊的机制。

有一种说法是做梦其实是早期生物在尝试对各种危险环境的复盘比如在梦境中尝试对其他生物的攻击进行有效的反抗或者逃跑类似一个虚拟的训练过程环境,不过这个说法可能还有待更多的科学验证

也可能梦境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是生物进化过程中的一个副产物而已

我们再讨论一下梦境产生的机制。

实际上做梦的过程中,我们的自我意识已经是被运行起来的了跟深度睡眠不同这时候身体处于一种警戒状态很容易被周边环境的声音和震动惊醒。

做梦的过程跟现实过程的差别其实并不大我们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我的存在,并进行各种判断选择跟现实不同的只是梦里边输入输出是大脑模拟出来的比如我们的眼睛看到和耳朵听到这些所谓的输入这时候是被屏蔽掉的。我们在梦境里看到和听到的都是大脑模拟生成的假信号,同样我们的手和脚这些运动器官的输出也被屏蔽掉了,我们在梦里会生成一些身体的假象尝试运动的时候会看到这些运动输出被执行。

也许大脑里有某个功能单元我们姑且把它称作梦境生成器吧在做梦的时候他会接管我们身体的输入和输出随机的产生各种各样的梦境。

实际上这个功能单元可能并不复杂他生成梦境也不是通过自己本身产生的而是在梦境中我们的自我意识想到的一些东西或者念头这个梦境生成器这些念头里边随机的挑选一些概念想法然后从大脑里检索各种各样曾经有过的场景拼凑出来的一个梦境场景然后我们的意识思维根据这个梦境不停的去思考想象一些可能的新的想法念头这个生成器觉到这些想法念头进而拼凑生成新的一些梦境于是这个循环过程就不断的生成了连续的梦境。

因为这个生成器是根据我们在梦里大脑的想法随机拼凑合成的一个连续过程所以我们的梦有很多是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但是他的场景都是很真实的从我们现实生活中选择拼凑生成的,当然有一些各种各样拼凑出来的奇怪的东西。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生成器就是根据我们的念头,从我们曾经见到过的各种场景中收集拼凑所以我们在梦里看到的大部分都是现实场景中曾经发生过的或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或者看到的自己没有意识到以及这个生成器通过各种拼凑组合形成的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和事物。

其实我们可以通过仔细的观察我们的梦境,然后去研究这个梦境生成器的原理机制的。这可以作为我们的医学或者心理学的一个课题有些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然而所谓真正的科学就是凡事都去较真。真的去较真了,仔细的去推理研究发现很多东西的运行理论和机制可能都是很简单的。

好了基本上就这些了这篇文章就是简单的记录一下几个琐碎的想法可能看起来没那么连贯

一直想在手机上有一个很方便的通过语音输入,写写东西的APP。可以在外边走路散步时记录一些想法。本来想自己写一个,因为时间精力不够,所以只是个想法。可能是觉得不好把这个东西,做成个产品盈利吧。自己用的话,又不能一两天内就能做完。所以就一直搁置着。后来发现了一个叫xxxx的app,大部分都能满足需求。没有了在电脑前坐着对颈椎的损害,又能很方便的记录一下走路散步时的想法,避免过段时间忘掉。这篇文章就是这么写下来的,记录之后又在电脑前简单的校验编辑了一下错别字和不通顺的地方,效率能提升不少。

有一个很有趣的问题。首先我们看看人类创造的知识和物品,以及如何存储它们。
我们创造的不管是科学还是艺术,通过某种方式存储下来。比如说一本书。我们把文字写到书上,如果这本书不停的磨损,直到最后,无法阅读。我们称为这种介质,存储介质的损坏。然而书的内容本身,并不会因为介质的损坏而丢失。如果我们在这本书损毁之前重新印刷一本。那这本书依然是存在的,我们依然可以传到后世。
这本书的本质是它的内容里边的语言。而不是外在的存储介质。也就是说我们称为纸张书本的那种东西。
比如我们制造了一个马车,这个马车也会损毁。但是呢,我们可以通过把这个马车的设计图纸,写在一本书里。这样我们只要有能读懂这本书的人的存在,就可以重新复制并生产出新的马车来。我们只能说我们间接的存储了马车这个东西吧。可是如果我们能生产一种自动组装并存储马车的机器人。这个机器人本身它又能复制自身,又能读懂我们所写的马车的图纸。那么我们并不能完全说就是间接存储。

稍微离题远了一点,我们再回到开始的时候。
当然我们的文明有,或者说创造物有很多样式:一本书或者说一部著作,一部电影,一首音乐,一幅画,等等。这些都是我们文明的创造物,在当今的社会,我们都可以把它存储在计算机里。
我们就拿一部电影来举例吧,这个比较形象一点。这部电影可以被刻在光盘上,也可以被写入磁带中,当然也可以存储在硬盘里面,不管是磁盘还是固态硬盘,或者说U盘。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称为存储介质的那种东西,而电影本身是不变的。如果我们从数字化的角度来看待这部电影,那么它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的组合,按顺序的数字的组合。只是这些数字可能会很大很大,我们从0到255为一个数字单位的话,那么这串数字可能有几十亿之多。但不管怎样,本质上它还是一串数字,不管他多大,但是它一定是有限度的。我们用这串数字来描述这部电影的本身。我们如果仔细的看一下计算机的存储,所有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串数字而已。不管是音乐还是图片还是文档,都是一串数字。我们所有的人类文明都可以转化为这些音乐图片视频文字的形式把它给留存下来。
我们可以理解为我们人类所有的知识和文明,都可以用一串数字来表达,或者说都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把它给存储下来。
知识的表达无非就是一串数字而已。有一些东西或者说电影啊,音乐啊,图片的这些东西,我们通过这些简单的方式是可以把它存储下来。但是还有很多,我们无法把它数字化,这些东西包括比如说人的思维,人的记忆。

如果我们假设这个世界是纯唯物主义的世界。一切物质组成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是机械式的,那么我们的大脑本身只不过是各种分子原子之间的化学反应形成的一种过程或者形态。我们可以通过记录这个化学反应的分子原子的状态结构,从而把它存储下来,它只不过是一串很长可能特别巨大的数字,但无论如何它是一串数字。
可能现在的科技手段无法达到,仅仅假设,我们有一种特殊的设备,这种设备可以立体的扫描大脑的结构,把每一个分子,每一个原子的精确状态信息扫描出来,我们建一个三维的坐标轴,在坐标轴上把大脑的每一个相应位置的原子的类型状态信息记录下来,这可能是好几个数字,包括坐标,类型,状态,能量,速度,自旋等等。如果我们可以精确描述他的话,也许是几十个数字来描述一个原子吧,我们按照坐标轴顺序一个一个把这些原子的状态记录下来,这样就像我们在电脑里记录三维模型一样,用一串巨大的数字,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文件,把人类的大脑在一个时间点的精确三维快照给记录了下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把这串数字或者说它发生化学反应的条件给重现,也就是说我们有一天能够把人的大脑分子级的重建。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把一个人的大脑状态保存,如果在1000年之后把它又重新通过分子重建。我们,是不是把这个人给重生了呢?
又或者说我们可以改变一个人躯体里大脑的状态,我们把这个人的大脑里的分子状态给重新调整,调整成另外一个人的大脑的结构,那么这个人是不是被我们称为或者说把灵魂给移植到这个人身上了呢?
这所有一切基本的假定就是这个世界是纯唯物的,我们完全可以把大脑的某个确定的状态结构,来定义人当时的思维状态或者说灵魂。
一个人,我们为什么把它称之为一个人?或者说我们怎么辨认出来一个人?无非是他的记忆,他的思维,他的生前的经历的事情的一个总和罢了。即使相貌声音100%相同,如果他不认识你也不知道当初的事情,你也不会认为他就是某个人。
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记忆都存储在这个人的躯体之中,或者说这个人的大脑之中,只要这个人活着,那么这些记忆就能重新被唤起,或者说它通过周围的事物能够造成某种反应。
这么说来我们的灵魂或者说我们的自我,只不过是一串数字,可以被量化的一串数字,就像电影一样,能被储存在电脑的硬盘之中。
只要我们能够不断的重新构造人的躯体,能够将人的大脑分子级的重建,那么我们就可以保证一个人永生。
好吧,说的有点远了,可能有些人觉得这样子不太能接受,因为这样子的话我们人跟机器是没有区别的。
要记住的一点是,我们所有这些假设都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世界是唯物的。这个世界就像钟表一样,滴答的向前进,所有物质形成的反应和结构就像流水一样不停的往前推进。之所以我们觉得未来是不确定的,只不过是这个世界足够的复杂,足够的复杂,以至于稍微一个变量,它的输入输出,属于几万亿计或者说更高的量级,这样子的话我们基本上无法追踪,所以我们看到这个世界是不确定的假象。
这是一个很深刻的哲学问题,我们先不在这篇文章里讨论这个事情。自从笛卡尔以来,这就是整个近代哲学的核心。
我们的一切都可以数字化,一切都可以存储,一个人的意识可以存储在硬盘里,虽然说他在硬盘里只是一种沉睡状态,无法进行思考,无法被唤醒。就像当时在被数字化之前的一个快照,如果我们重新用分子级重建这个人的躯体的话,那么这个人的意识一定是,一闪而过的从当初被数字化那一刻突然切换到新的一刻,他会突然发现:“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把一些比如说,科学家哲学家,有丰富经验的机械师工匠,医生,教师等,把他们给数字化。这样我们就人类文明,我们就可以不是简单的纸张来存储,就可以避开一些学习的过程,我们只需要重建这些人的意识,重建这些数字化的当时的,我们人类称之为精英的那个群体。然而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这些人一直重生。
这些被数字化的存储在硬盘上的这串数字,我们可以给他换个称呼,比如说有些我们之前的一些电影,音乐文档之类的,一个人的数字化的这串数字我们就可以称之为灵魂。
人类的灵魂如果需要被重新读出来,那么我们就需要分子级的构建,人类的躯体,然后把他这份躯体构建之后,那么它就拥有当时的这个人的意志,这个人的思维,或者说这个人的灵魂。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电脑里把它读出来的?或者说我们灵魂就在电脑里存着,也许可以吧,我们可以模拟这些分子间的化学反应,虽然这需要超出目前超级计算机能力的巨大的计算量。但理论上我们用这些机器来模拟当时大脑里的化学反应,以及用一些摄像头来模拟眼睛或者说身体,但是这个人一定会有所觉察,它没有躯体,所以说我们就不能100%复制这个人,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这种生存方式来构成人的新的生命。或者说存活于电脑中的人类,灵魂介质就是电脑。
就像哲学家们的那种缸中之脑的假设:一堆邪恶的科学家把你的大脑取出来放在营养器皿里,通过一堆电线连接进去,输入各种刺激,让你认为自己在存活,可以看到一个他们构造出来的真实世界。
包括这引申出来一系列的问题:我们的真实世界是否是真实的?如果你在梦中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所有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所谓的真实吗?
当然我们在电脑中,模拟大脑反应的这种方式,是否能真的来还原一个人,或者说让这个人能够真的拥有自我意识,这是个很复杂的哲学问题,我们先不讨论这个吧。这里只是简单探讨一下,凭空的想象一下这些有趣的东西。
这样子的话,我们就可以把一个人存储或者说把他的灵魂存储,但是只是静态的存储,如果想要这个灵魂进行思考进行活动的话,那么一定要有一个躯体或者另外一种机械结构,但是能让这些化学反应,当初大脑的化学反应得以进行,我们把这种介质不管是躯体还是一些机械的构造,称为灵魂介质。活着的人只不过是一种灵魂介质罢了,大脑的思维和记忆才真正定义一个人或者灵魂。
在一些人看起来这个想法似乎有点疯狂,但如果仔细想一下,也许如果我们当初假设这个世界是纯唯物的话,这个想法是可实现的。

我们在最后再探讨一下这个东西是否可实现,从我内心深处的直觉来看,这是不可行的。
如果我们能够通过某种方式把当时的大脑内的每一个分子原子进行记录的话,我们必须进行一个分子原子层级的扫描,三维的扫描,具体的位置,具体的状态以及当时的能量结构,但是如果你要深入到分子原子层级的话,去观察他们当时的状态,我们现在的物理学告诉我们,如果你想精确的观察他们的状态,那么一定会对它造成破坏,或者我们物理上称之为的观察,就是说量子力学中不确定性的那种东西。我们无法同时精确的测定当时的能量状态以及位置。确定其中一个则会破坏另外一个,或者说我们世界的结构,取决于我们的观察状态。
至少在物理上,这个量子力学上的不确定性我们是已经证实了的,所以说我们要想精确地复制原子分子当时的结构,是不可能的。这并不符合物理规则。人类的自我意识或者说灵魂这种东西,可能是更深层次的东西吧,至少我们目前从物理学角度来看,或者我们从今天来进行灵魂复制的这个过程来看,是很难实现的。你可以把我们进行这次复制的尝试,当成一个对我们世界或者说灵魂是否是确定性的一个推理。如果量子力学的不确定原理存在,那么我们大脑就是不可以被100%窥探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假设我们世界有一位创造者或者说上帝的存在,他以某种法则或者行事的方式来保护我们这个世界,或者更深层次我们来看,是否真的存在灵魂这种东西呢?灵魂本身是构成我们世界结构或者说世界发展方向的一个决定性的东西。我们世界的前进方向取决于我们思维灵魂的观察状态。而不是纯分子原子之间的化学反应。
注意这里的灵魂只是代称,你可以理解为笛卡尔所谓的res cogitans思维之物的那种东西,或者其他某种东西。但绝不要理解为神话传说中的那个东西。
不管最后的结论如何,我倾向于相信我们是有自由意识的,或者说自己能进行选择。这样我们的未来或者说我们的自我存在才有意义,我们可以说,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做出的,我们的自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我,而不是某种化学反应或者说分子原子之间的,互相的碰撞反应的确定性未来造成的某种自我意识假象。

我们现在处在一个信息交流成本极其廉价的时代。

技术的进步使得我们现在更加容易便捷的获得信息,但也带来的大量的冗余噪音,让我们无法分辨的清楚那些信息是重要的,那些是不必要的。

通信,广义讲,交流沟通,一直是人类文明重要的发展部分。比起其他动物人类进化出了语言。借由语言使得智慧程度加快。语言沟通使得可以从其他同类获取经验,足够的经验可以避免犯错误,这使得智人从生物界脱颖而出。人类利用智慧和经验构造了陷阱长矛弓箭,那些老虎狮子虽然个体攻击力强,却被人类大量屠杀。

也许智慧就是足够的经验,加上简单的运算法则。如果拥有了足够的知识,那么对这些知识进行归纳推理,则可以得到新的知识。再归纳再推理再认知,这个循环积累运转的过程,也许就可以称为智慧的积累。

这些经验提炼后得到一些浓缩的东西,人们口口相传,相对于个体自身的认知智慧循环来讲,这个社会群体形成一个更大的循环,可以通过语言从别人处得到智慧,然后跟自己积累的经验进行累加提炼整合,得到一些新的认知看法概念,再回馈到社会群体,其他人通过这些经验又进行加工反馈,这就是一个更大的智慧循环

所以整个社会得到的知识智慧远比一个个体多得多,而且社会群体会大大加快智慧发展的过程,而这一切是通过语言的交流沟通得到的。我们把整个社会群体的智慧发展,称为人类文明发展。

这个循环有个很脆弱的地方,因为智慧是口口相传的,所以只要一些信息不被同步到其他人,比如藏在一个人的大脑之中,那么这个人死亡或者被杀害之后,这些信息就丢掉了。如果有一场巨大的战争或者瘟疫毁掉了大量的人,那么文明智慧的进程就会被中断丢失。

当然,一定有解决方案,人类的智慧找出了它,那就是文字。把经验写下来,这些文明智慧就可以独立于人类个体存在。书籍作为凝固的思想,被静态存储了起来。这些精炼出来的思想智慧被写进了书籍,书籍可以复制传播,这样文明的进化循环就解决的短板并加快了速度。

甚至在今天我们都可以读到几千年前那些优秀人类头脑凝固下来的思想,欧几里德,亚里士多德这些古人仍然影响着我们并给我提供智慧建议。

虽然有了书籍,可以减少文明进程被打断的概率,但抄写复制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当古登堡的印刷术出现之后,欧洲开始了文艺复兴。当然人类文明智慧进展有阶段性,文艺复兴也不能归功于印刷术的出现。但是印刷术极大的加快了这个进程,它使得优秀的思想得以快速的传播。

因为印刷是需要成本的,所以人们会把那些值得的东西才写下来大量复制。所以早期的图书质量会比较高。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发现印刷出版的成本越来越低,任何人都可以出书,质量就无法得到保证了。选择是必要的,必须从冗余的信息中去除那些无关轻重的噪音。

人类逐渐积累了大量的知识,以至于对于任何一个出生的婴儿,除了生物性的成长,我们还对它们进行这些知识经验的灌输,以便于文明的传承,看看我们现在的教育体系吧,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研究生博士生,甚至每一个细小的分支都足以耗去每个个体一生的时间。

我们积累的智慧有许多,自然科学,哲学,工程技术,这些作为基础支撑性的东西,是最精华的部分。而文学,艺术等形式的智慧,虽然不是必须,但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

所以知识分为好多种类,优先级也不同。假设人类现在灭亡,上帝重新创造出一批人类来,我们可以通过一本几千页的书籍留给他们一些知识来加快他们文明的进程,那么我们改如何选择,留下什么知识呢?

显然,留下那些重要的,重要的就是,科学技术,哲学,工程技术等等。我们不可能留下一部小说,因为那不是我们文明的真正精髓。

所以知识分许多种,重要程度和优先级也不同。

但人类发展的过程中,创造了另一些信息,当电报被发明出来以后,人类信息交流的速度快了一个数量级。这时候出现了一些专门从事重要事情信息报道的人,这些人叫做记者,他们通过报纸等媒体来通知其他人社会上的一些重大事件,这些媒体影响了人类认知的过程。

甚至在十年以前,我们还经常在电视机或者报纸收音机上到处看到听到xx社几月几日电之类的新闻开头,这些都是记者们得到信息并通过电报发到另一处,然后通过其他媒体,传播到大众。

可以说媒体改变了我们认知的方式,他们会传播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影响人们的认知思考。

报纸,电视机,收音机,这些媒体对我们的影响已经习以为常。但长距离信息的传播,靠的只有几种,电话可以简单的沟通。而电报却可以传递文字,经过深思熟虑的文字,所以那些媒体记者们通过电报发送报道稿件。因为电报发送费用成本的原因,他们尽量会去写一些有价值的稿件。

后来,也就是到现在这段时间,出现了一个新的东西,叫互联网,可以通过它传递一切信息,文字,图像,视频。信息的交流沟通极其方便,只需要拿出手机就可以拍一张照片或者写几句文字,共享到这个地球上任何地方,任意愿意去看的人。

信息交流的成本已经廉价到没有人在意的程度,而且这些信息可以永久存储,这导致了一个问题,我们每天都在产生垃圾信息,因为传播成本的廉价。

显然,信息沟通足够的通畅使我们可以更方便的获取知识,但这是双刃剑,更多的垃圾信息使得我们更难有效的获取知识。

足够顺畅的信息传播,使得任何一个事件都可以到达这个网络上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整个社会是一个共同体,一些微小事件的波澜可以毫无阻碍的在这个信息面上传递,所以我们看看,是不是现在大部分新闻事件都是全民参与?是不是任何一件小事都被无限放大?

这些无足轻重的信息占据了我们大量的时间,或者说有些信息重要吧,但这些信息向所有人传递,所有人受到的影响认知是类似的,文明磨平或者降低了个体差异,整个社会把我们塑造成了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思想。

就像前面所说,人类的智慧有很多种,有不同的优先级,如果想往前走的更远的话,那么最底层优先级最高的科学技术应该得到传播的优先权。但我们却往往更重视政治文化娱乐这些短期的东西,这些东西耗费了我们大量的时间。

传播泛滥,信息冗余,时间碎片化严重,这是我们高速信息交流带来的“原力的阴暗面”,表面上我们似乎觉得文明进步了,生活质量提高了,但这些东西却在暗地里破坏着文明的前进。

与科技保持适度的距离,似乎是正确的方式。更多的碎片时间需要投入到思考当中,这样才能对信息进行加工提炼,进而得到更多的东西,而不是简单的阅读接受。

而从大量的垃圾冗余信息当中找到需要的东西,则是更加困难的方式。至少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传统媒体不会消亡,手机电脑这些信息传播工具因为传播成本过于廉价,以至于我们仅仅认为它们只是传播消息,而很难进行严肃有深度的分析。所以我们在手机电脑上的娱乐感存在也更强一些。

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不仅仅是传播,需要记者编辑进行有深度的调查采访报道,所以拿到报纸阅读的时候严肃感远比打开网站强。网络信息的传播同样需要有价值的分析报道,传统媒体在这一方面是很有优势的。

所以我现在更愿意通过读报纸来获取信息,而却想刻意的跟手机和电脑上的信息传播保持距离。但网站这些媒体也在进化并提高他们的文章质量,或者转载报纸上有价值的文章。

我们需要分清楚哪些是信息性的,哪些是知识性的,哪些优先级低,哪些优先级高。而且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到知识智慧性的东西当中,避免被那些冗余噪音吸引。

圣经上有一个著名的故事,就是所有的人类拥有一个口音,一种语言,他们聚集到一起要建造一座塔,塔顶通天,以免人类分散在各地。充分显示了集体文明智慧的强大。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就是“ 变乱”的意思)。

而今天的互联网在交流沟通上就是新时代的巴别塔,它把人类聚合到一起,无障碍交流,也许可以创造出极其复杂的事物,但也许可能会抹平个体的差异,使得创新变得更困难。

上帝把人类分隔开来也许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像生物的进化,适度的地理隔离是必要的,这样才能凸显出进化的多样性,使各种生物成为可能:如果不是在澳大利亚,袋鼠也许会被那些食肉动物捕食殆尽,而在隔离的区域这些物种被保留了下来。

所以在网络信息传播的时代,适度的“信息隔离”是必要的,从那些冗余信息中找到有价值的,并把精力放到那些真正的知识和智慧上面。

那我们的“巴别塔”有没有可能建造出来通天的事物呢?我还没有看到任何候选者的端倪,但似乎是有可能的。

如何创造出来新的生命?有人会说,一点都不难,找个女人就可以很愉悦的完成这件事情。

那么,如果不是利用我们自身的生殖系统,而是从无到有,凭空创造出来一种新的生命形式呢?这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困难了。这意味着,我们在尝试做一件上帝的工作,哈,逼格爆表了。

实际上,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先看一下我们是如何对生命进行定义的。想要找出十分具体的定义是困难的,我们可以从所有人都公认的事物入手,看一下,生命需要拥有的几个关键特征。

人是生命,一条狗,一棵树,是生命,一只蚂蚁,一株小草,也是生命。

生命并不意味着像人类一样的高级智慧,也不用像狗一样能跑会叫。最本质的性质在于,他们都能尽可能延续自身存在,能复制产生出新的个体。

下面是搜罗到的几个正式点的定义:

Life is a characteristic distinguishing physical entities having biological processes (such as signaling and self-sustaining processes) from those that do not, either because such functions have ceased (death), or because they lack such functions and are classified as inanimate.

生命,泛指一切具有稳定的物质和能量代谢现象,能回应刺激能进行繁殖的半开放物质系统

先不管怎么去深究讨论定义概念性的东西了,只要具备下面两个特点,基本就可以称为生命了:

1 利用可以获得的物质和能量维持自身的存在(self-sustaining processes)
2 自我复制,产生新的个体

下面我们就围绕着这两点下手,看看如何实现

我们可以制造一个机器人小车,上面拥有一个机械手臂,可以抓取物品,机器人靠可充电的锂电池维持动力。

当然,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直接让机器人小车背负一个太阳能光伏面板,利用阳光产生的能量运动。机器人小车同样可以换成具有类似人类运动机构的四足机器人,或者是四轴飞行器,只要能够利用能量在空间移动就可以了。

这样我们就完成了条件一,这看起来一点都不麻烦。不过第二个条件自我复制就比较棘手了,我们无法指望一个载着机械手臂的小车能够自动制造出来它自己。

看一下生物界,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些启发,比如蜜蜂,它们并不是单独个体就能直接繁殖的。而是形成了复杂的分工机构,以蜂群的形式进行复制。每个蜂群只有一个蜂后,类似制造工厂,复制出新的蜜蜂,而工蜂负责采集食物,雄蜂只进行交配。

我们的机器人小车也同样可以组成类似蜂群的结构。

许多辆小车朝着太阳跑,通过光伏获得的能量,存储到锂电池内,并四处寻找采集各种物质材料,就像工蜂一样。

在这些小车的中心,有一个制造工厂,这个工厂可以加工原料,生成新的机器人小车,我们可以直接把小车的生产线放到这里,比如,加工轮子的机床,生产锂电池的车间,我们现在有技术足够的工业机器人,机械手臂等,完全离开人类自动化起来应该是可行的。

在技术细节上可以先不考虑的太细致,我们先讨论下理论上的可行性。

既然加工车间足够复杂,那么,加工车间完全可以加工出来加工本身所需要的工业机器人,机械手臂,如果找到另外足够的空间,把零部件逐个加工出来,然后由机器人小车一件一件运输过去,并把他们组装起来,那么一个新的加工车间就建立了,这一切所需要的仅仅是精妙的程序编码控制。

新的加工厂可以加工更多的小车,这些小车又获得更多的能量,足够的能量又可以创建出来新的加工厂,这样往复循环,生命的繁殖过程就建立了。

显然,这样构造出来的这个工厂和小车群体,完全满足上面我们列举的生命的两个条件。

我们无法像上帝那样在分子层级构造生命,但在我们的制造业水平上,这样的生命是完全可行的,至少理论上如此。

如果有人真的要尝试做这件事,那么就会遇到很多实际性问题,比如,技术上实现是否真的可行?构造这样的生命体有什么意义?哪里有地方有资源让我们进行这种实验?

如果没有利益驱动,甚至影响人类的利益,那么任何类似事物都无法得到发展。

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考虑,我们的地球,已经足够的美好,已经被上帝的造物所填满,而且我们对此也没有太大的不满。所以在地球上创建这样的东西是没有任何意义,也无法推行的。

可是在月球或者火星上就不一样了,这里没有人管,可以爱怎么样怎么样,甚至可以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机器人小车不用呼吸,也不用吃饭喝水,人类在外星球上面临的生存问题对它们来讲完全不存在。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比如阳光或者其他形式,就足够了。

我们可以把一些初始需要的机器人小车,和加工厂的零部件,通过火箭,发射到月球火星,降落后,这些小车就开始采集获得能量,组装加工厂,然后繁殖过程就开始了。

我们可能下意识的,认为需要成千上万年这些机器小车才会遍布月球。事实上,只要有足够的能量,生命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因为复制是按阶增长的,一个复制成两个,两个复制成四个,四个到八个,八个到十六个,十六到三十二。。。。。。。

假如有足够能量,复制产生一个加工厂群体的时间是一个月,那么,一年以后,我们可以得到的是二的十二次方,也就是4096个加工厂,两年则是二的二十四次方,也就是16777216个加工厂,三年2^36等于68719476736,已经远超出地球上人类的数目了。

甚至,我们可以让他们的存在变得更有意义一些,而不是单纯的复制,假如这些机器小车采集的能量可以储存,甚至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带回地球,我们就能得到无数免费的劳工了。

再者,比如火星可能含有某些地球稀缺的元素,这些机器小车可以开采这些矿物,提炼并送回地球。

再进一步,这些免费的劳工既然能够复制加工厂,那么它们为什么不能加工更加复杂的装置呢?比如,建造一个巨大的密闭玻璃半球,里面充入地球上同等成分的大气,屏蔽掉外面有害的射线,维持内部温度,完全模拟地球上的生态环境,土壤,动植物。这一切都通过特殊种类的机器劳工来维持,这些机器人不断的建造维护这些空间站,改造荒芜的星球,等条件适宜,我们就可以移民火星了。

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妙,但实现起来,困难重重。首先,能量如何存储下来?锂电池会老化,且不高效,况且,火星上是否有足够的锂元素?太阳能光伏设备加工生产极其复杂精密,如何在遥远的行星上把他自动生产出来?行星上的矿物是否足够生产出来我们需要的部件?机器小车需要的芯片需要极其复杂的加工程序和苛刻的生产环境,这又怎么在火星上实现?任何一个小小的问题看起来都是巨大的技术难题。

只能说,它具有一定的理论可行性,还需等待我们的技术水平完善到足够程度。

如果我们发现这些小车不按我们的意图行事,出现了bug,又该怎么办呢?整个星球已经遍布这些生命体,我们该如何灭绝它们?这个残忍的行为也不是那么容易实施,一个核弹并不能毁灭殆尽,只要有侥幸存活下来的个体,它们很快又会布满星球。

也许我们可以留一个后门,一个终止指令序列,通过无线电波某个固定频率发射,只要机器小车接收到就会无条件停摆。或者,我们制造另一种更新的生命体,它们按照我们的意图行事,并且会自动捕杀这些初级生命体,这样我们的生态系统就越来越像地球了。

也许我们是被某种更高级的存在形式,比如上帝创造出来的。可能造物主跟我们的心态一样,是利用这些生命体达成某些他们所谓的利益诉求。谁又知道呢,也许我们就是从那些虚空无尽中冒出来的某种利用能量维持形式的一个代谢过程罢了

改变世界,是我们谈到理想时经常讲的一句话,没有人去深究它的意义,只是觉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具体又是怎么改变呢?

仅从字面上看,也没有什么门道,这个词只能算是中性,把这个世界变的不一样就行了,砍一棵树,种一朵花,都算对这个世界的改变,但我们不会因为路边有人把石头搬开就说他改变了世界。

除了这个字面本身,我们语言的潜意识还对它赋予了一些其他意义,就是这个改变,一定要大一些,大到一定程度才称得上改变世界。

那炸平一座山算不算改变世界?一场大地震过去,我们会说地震改变了世界吗?

显然,不会。

在字面意义的表象之下,我们赋予这个词的概念中,自然景观占少数,更多的是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

比如,我们可以说,互联网改变了我们的世界,集成电路芯片改变了我们的世界,汽车改变了世界,飞机改变了世界。

最重要的还是人,人的生产生活方式。

这个动词的主语,也就是动作的施加主体,是人还是事物?

上面列举的更多的是事物,比如飞机汽车计算机,因为只有事物才能渗透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形成重大影响。

但有一点,事物总是人创造出来的,归根到底,真正做出改变的还是人,人通过创造出某种事物,通过这个事物形成对世界的改变。

所以,要改变世界,必须要创造出来具有革新性的事物,这种事物可以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

但这不是唯一的途径,思想理念同样可以改变我们的世界

耶稣创立了基督教,从此影响欧洲后续一两千年直到今天,可以说,宗教改变了这个世界

儒家学说影响禁锢中国文化几千年,作为中国文化的主要部分,也可以说,学说改变了这个世界

把这里东西更大的概括性词语找出来,就可以罗列出另一些更基本的概念:科学,宗教,文化

顺着这些词就可以找出另一些类似的东西了:战争,瘟疫,政体,国家

可以翻看历史书中提及的那些影响重大的人和事,这些被写进历史,一般被认为值得记录,他们对我们的社会形成了巨大影响。

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几乎征服了除中国以外的整个欧亚大陆,建立帝国,他的这些壮举,算不算改变了世界?

希特勒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席卷欧洲,造成整个世界的战争混乱,死亡近亿,算不算改变了世界?

某些领袖错误决策,几千万人饿死,颠倒黑白,造成动乱,算不算改变了世界?

从近处看,这些战争,政治,国家等事物造成的影响,远远大于其他的一切,至少整整一代人的生产生活被彻底的改变。

但从远处来看,这些就像伤疤,慢慢会被时间抚平,机体照样如往常运转;风雨之后,天气放晴,万物依旧。短期内造成的剧烈影响,从时间尺度来看是不可以持续的,世界运行的方式依旧

这些在人类历史上,就像一些坑坑洼洼和上坡下坡,虽然造成短暂剧烈的颠簸流离,但却改变不了前进的大方向

虽然他们强加的意愿,造成的混乱,不能持续,但是,因为战争或者征服带来的其他事物,却在悄悄的改变着世界。

亚历山大大帝向征服地带去了希腊的文明,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后续的历史进程。二战促进了飞机,导弹,原子核等相关领域和事物的研究,甚至延伸到后续的冷战阶段,计算机,互联网,GPS这些事物背后,都少不了军事国防的影子。

也可以说,战争,政治,军事,间接的改变了世界。不过,即使没有军事目的,计算机互联网GPS也会被发明或发现,只是时间的问题。

从遥远的将来回望过去,就能清晰看出来孰轻孰重,一万年以后的人类,没有人会对遥远的古代某几个国家进行的战争感兴趣,因为历史上的战争太多了,政权太多了。但他们会清晰的在历史书中标注出,“xxxx年,电磁理论被提出,接下的若干年,收音机,手机,GPS等利用电磁波的事物和技术相继出现,对后续生活造成如何如何的影响……”

引用某些理论,政体和社会组织,这些叫做生产关系,而科学技术等叫做生产力,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某总设计师说话用语虽然土,见解却很深刻,比如他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深感苟同。

所以事情就很清晰了,想改变世界,就要从科学技术下手,其他一切不过浮云,飘过之后,啥也不剩下。

不过换个角度看,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

人类文明一旦被引导到某个路径,就有一个不可阻挡的趋势,即使没有麦克斯韦,电磁理论同样会被其他人发现,爱因斯坦也说,即使没有他,狭义相对论也会被别人发现。

那我们所谓改变世界,是否是真的改变了世界?还是为了在世界前进趋势的重大节点上,标上自己的名字?

就像智能手机,即使当初苹果不做,其他公司一样会推出,因为各个技术已经都发展到了一个节点,把各项功能集成到手机上,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趋势,苹果仅仅加速了它的进程。

所以仔细看下,我们所谓改变世界,就像赛跑,看谁先抢到某种能造成改变的事物的荣誉。我们能做的,只是自己定义下方程使用的符号,理论一些概念的抽象名称,事物的体验和操作方式而已。

文明进展的趋势,就像河流从中国西部山脉流向东部大海一样,地势早已把流向决定了,无论这条河流在地面上如何崎岖环绕,最终都是向东流入海中,我们做出的改变,不过是在地面上寻找到一些可以流经的途径,使得河流往前推进若干距离。

那决定文明前进的原始动力是什么呢?也许是人类的基本价值观念,谋生,繁衍,更容易的获得事物,更方便的从事活动,最终,还是如何让大脑获得快乐和正向刺激

做出改变世界尝试的人,也许就是想借此获得更多的大脑层面的快乐和刺激吧,某个阶段,都争抢着,看谁先找到或者抢到某项荣誉,看清趋势,找准动向,把能产生决定性改变的事物拿出来。

这些看起来很大很空的东西,前行河流泛起的一朵朵浪花,其实也没有多深刻多值得向往,可惜我们身在其中,不得不尽力往上冒泡,作为人,就需要按照人类的标准和价值观念来行事

夜晚的昏暗中金星太白闪烁于群星间,
无数星辰繁灿于天空,数它最明亮.

荷马史诗 伊利亚特

在一个晴朗的夜晚,也就是昨天晚上,我拿望远镜对准了金星。

金星处于太阳的内侧轨道,所以从地球上看去,就如月亮般,有圆缺变化,昨晚映入我眼睛的,是弯弯的圆弧。

我开始思考人类知识经验的结构和处理方法,早上升起来的太阳,我们认为就是昨天的那个太阳,这种很自然的推理,是否存在缺陷?在一些动物看来,比如狗,今天的太阳跟昨天的太阳也许是另一个物体。

金星在黎明升起来的时候,我们称之为启明星,古人有东启明,西长庚之说,认为是两颗不同的星星,跟傍晚那一颗不同。

一颗星星只是一个闪亮的点状物体,要把它从夜晚灿烂的星空中单独识别出来确实有难度,除非我们看清楚更细节的结构,否则认为在不同时刻出现的同一颗星不同也是很自然的。太阳拥有可识别的唯一性,也没有其他众多干扰。

我们把一个物体的若干特征提取出来,每一个不同的单独事物都用一个概念名字来标记他,再次遇到同种事物的时候就把它识别出来。大脑的组成单元应该是特征概念组成的集合,若干概念组成一个新的概念,新的概念又用来作为其他概念的组成部分,神经元之间的连接大致也是如此,或许大脑的基本数据结构就是这个样子。

知识和经验作为静态存储存在于大脑中,操作这些数据的过程才是真正人类智能的起源,这个动态过程就是我们的自我意识,就是我们称之为“我”的那个东西。

意识是从神经元之间的电脉冲信号和突触间递质传递构成的复杂网络之中产生的,还是另外的其他东西?或者说,自然界物质的复杂化学反应中能产生出来意识吗?

这几乎是从笛卡尔以来所有哲学问题的中心,它的答案绝不简单。时间的本质、以及我们称之为灵魂的那些东西都与之牵连。

引用康德的话,时间不过是我们内感官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

正是思考的自我,才有了时间的观念,正是由于我们的观察,时间才有了存在感,意识肯定跟时间有关联,或者时间只是意识的表象或组成。

笛卡尔认为松果体是大脑的中心,通过它跟另一种思维的特殊物质来交互,并认为这种思维之物存在于脑脊液中。他的论断似乎有些荒谬,但仅仅是所处时代的医学水平所导致的。这个观念背后的概念思想有很大的价值。柏拉图说,灵魂禁锢于肉体之中,笛卡尔认为思维和物质是两个不同的存在,思维通过人类大脑作用于物质世界,或者可以说,这种思维之物,笛卡尔所谓的res cogitans,就是灵魂。

如果笛卡尔的二元论成立,也就是物质世界无法产生自我意识,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通过机器来产生真正的智能,无法通过计算机的某种算法来产生可以自我思考的东西。这似乎是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的悲哀,但是,谁又能证明呢?

许多人经过仔细思考之后都会给出结论:机器无法产生自我意识。直觉上的自我意识,明显有别于物质世界。

物理学家罗杰彭罗斯给出了另一个解释,在他的《The Emperor’s new mind》那本书里做了详尽的论述,他认为大脑中的细胞神经元的一些部分足够的微小,以至于量子效应会产生出显著的影响。他没有给出答案,反而引入跟多有趣的东西,我们知道,量子效应产生的结果取决于观察者的方式,本身就需要思维意识的参与。似乎让我们看到了解决问题的一些门道。

似乎所有困扰我们的“终极问题”都汇集到了自我意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