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程序日志输出,诸如20 oct 2010之类的时间格式引发了我的思考,在英语中,十月是october,一月二月则是january,February,每一个月份都有自己的名字,而我们却使用数字来标记一月二月三月,历法很容易反映出一个民族的文化,每一个月份都有它自己的名字,那么这些名字后面必定有它的意义。

在wikipedia找出了详尽的解释。其实october是从旧的罗马历法里遗留下来的名字,拉丁文里的octo的意思是八(程序员很熟悉的octal这个单词想必也是从octo来的)。

最早的roman calendar一共有10个月,分别是

Martius Aprilis Maius Junius Quintilis
Sextilis September October November December

其中Quintilis,Sextilis,September,October,November,December分别是拉丁文里相应的五六七八九十,跟我们的七月八月其实也是一样的。十进制在英文里是decimal,拉丁文里,decem是10的意思,December在roman calendar里也是指第10个月。英语中很多词,都有的拉丁词根,呵呵,研究研究语言的演化,倒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martius是从罗马神话中的战神mars来的,Aprilis则是源自希腊神话中的Aphrodite,也就是爱神阿芙洛狄忒,罗马神话中叫维纳斯,而mars在希腊神话中叫阿瑞斯(ares),看来这里不太和谐,希腊神话跟罗马神话混合到一起。据说ares和aphrodite两个人的关系暧昧,这两个月放到一起,又在春天,想必有些许意义吧。

maius源自于希腊神话中的女神maia,这个maia不太了解,看起来也不像个重量级的神。还有另一个解释,wikipedia上的原话是这样的,the Roman poet Ovid provides a second etymology, in which he says that the month of May is named for the maiores, Latin for “elders,” and that the following month (June) is named for the iuniores, or “young people”,就是说五月和六月这两个月分别是拉丁文里maiores和iuniores,指老人和年轻人。

junius也是源自罗马神话中的女神,叫juno,是jupiter的妻子,想必就是希腊神话中的赫拉了。

罗马历法据说是罗马的建立者罗慕洛斯发明的,一共有十个月,304天,一年中剩下冬天里的61天没有计算进月份。后来他的继承者Numa Pompilius改了这个历法,把这些天加了进去,加了两个月,分别是Ianuarius和Februarius,就是现在的january和february。这样一年就是12个月了,一共355天。

Ianuarius就是一月January,是从一个罗马神话里叫Janus的神而来,Janus是从拉丁文里的ianua来的,是“门”的意思,可能大致意味着一扇门通向新的一年。Janus有前后两副面孔,回顾过去,展望未来。

february是从拉丁文februum来的,februum是净化的意思,源自于古罗马2月的一个叫Februa的净化节日仪式

后来凯撒又更改了这个历法,就是Julian calendar了,一年有365天,然后每四年一闰,二月加一天。已经足够精确了,但是从严格的天文测量角度来讲还是有微小的误差,这个问题被后来的Gregorian calendar解决掉了,就是我们现在用的历法,每四个世纪跳过三个闰年。想想K&R C里给出的计算闰年的程序,if((year%4==0 && year%100!=0) || year%400==0),呵呵,有种顿悟的感觉啊~~

凯撒死的时候,刚好是roman calendar里的Quintilis月,他也是在这个月出生的,为了纪念他,Quintilis就被改成了Julius(凯撒的全名是Julius Caesar),就是现在的july了。

八月August,本来是该叫Sextilis才对,后来是罗马的第一个皇帝奥古斯都(Augustus),也就是屋大维了,把它改成了以自己的名字Augustus来命名。其实他跟八月没有任何联系,只是为了炫耀打败了Cleopatra,就是那个埃及艳后,Cleopatra是八月出生的。(其实当时Cleopatra是和安东尼一伙的,安东尼的埃及才应该是他真正的对手,多半是不想用自己敌人的生日,找个MM替代;-)

gregorian calendar就是我们现在的公历,Java里有个计算日期的类GregorianCalendar,就是对应它。以后再看到这个类,估计会觉得亲切很多~~~

其实一个文明,历法是很重要的一块,我们的阴历也有各种节气之分,都体现出当时的生活习俗。西方国家的历法也同样折射出很多他们文化的成分,偶尔发掘一下,思考思考,倒也是一件乐事~

今天在vc8里发现了一段很有意思的东西,objbase.h头文件的开头是这样的
[cpp]
/*#!perl
MapHeaderToDll("objbase.h", "ole32.dll");
ActivateAroundFunctionCall("ole32.dll");
#IgnoreFunction("CreateDataAdviseHolder");
….
*/
[/cpp]
刚开始的!perl声明估计多半是用来对这个文件做一些预处理操作,自动生成一些东西

以前用微软的Debugging Tools for Windows里面的SrcSvr工具,对pdb符号文件建索引。其原理大致就是在pdb里储存一些svn的版本信息。微软给了一个ssindex.cmd的脚本来自动完成这些工作,直接就是用perl写的,而且在文档里写明要安装perl的支持。

看来微软内部使用perl还是很广泛的。

今天一直在玩ipad,实在是很爽,各方面的体验非常不错。
我一直不喜欢笔记本,ipad是个很好的替代。
试了几个数学软件,效果还可以,可惜功能不够强大,差强人意。不知道wolfram什么时候能出一个ipad版的完整mathematica来~~~


在无尽之中,自我重复
终要万川归一。无数拱顶
辐射交会,终为扶持
那巍峨的构型
万物之川流,只眷恋生命
巨星和泥土
任由一切孜孜不止
终要在上帝那里得永恒的安息

歌德

上周末在一个图书馆看到一本名字叫西方的没落的书,读了几段我就被其思维的深度所吸引,确实是一本好书。

卓越上没有货了,幸好当当还有,没有任何犹豫的买了下来。

google了一番,发现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这么有名书都没有听说过。

上面歌德那段话,就是这本书的题词,读到的时候,真是感触颇多。

我愈发对德国人感到佩服了,科学,哲学,文学,每一个方面都很强大。

工作一年,mark下~~

去年的7月19号,一个人来到了这边,现在想起来恍惚昨日,时间真快啊。

前天晚上去买东西,看到本徐志摩的诗集,顺手翻了翻,前半部分语言充满了美好与希望的憧憬,后面却是伤心绝望,看不到尽头。也许大部分人的人生多半如此罢,年轻时的那些理想与快乐,随着年龄增长,逐渐破灭。得到如何,失去又如何呢?失去让人理想破灭,得到会发现不是当初想象的样子,同样没有动力。生活本身,就是一件无聊的重复性事件。

爱因斯坦说,搞科学本身就是逃避无聊生活的一种方式,这也许正是我当前的状态。

昨天晚上把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最后两章读完了,前后延续了几个月,读完后如同完成任务般如释重负。阅读给人带来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

brian kernighan的The Practice of Programming的后记里引用了下面这段话

If men could learn from history, what lessons it might teach us. But passion and party blind our eyes, and the light which experience gives us is a lantern on the stern, which shines only on the waves behind us!

Samuel Taylor Coleridge,Recollections

如果人能从历史中学习,我们将能学到多少东西啊!但是激忿和党派蒙住了我们的双眼,而经验的光亮就像船的艉灯,只能在我们背后的波涛上留下一点余辉。

Samuel Taylor Coleridge,《回忆》

历史读的多了,便愈发觉得印证了这句话。我们现在的社会相对于历史而言没有任何的特殊性,只不过是技术所取得的巨大进步给人以想当然的自信而已。每次进步虽然提高了人类的生活品质,但是带来的巨大的社会结构的变革与生活方式的改变,并不一定让人觉得快乐。

懒得写下去了,思想太琐碎。

今年世界杯最有意思的事情是,未来帝和章鱼哥对球赛的预测,奇准无比。

而我们平时也搞一些类似赌球的游戏,比如猜测结果请吃饭之类。不止足球,很多事情都是类似,这似乎是人们普遍的心态。

在各个古老的文明中,求神问卜,对未来重要事情的预测,似乎都占很重要一席。每一个文明都有类似的于祭司,巫师,先知之类的概念,这些人员都部分或者全部的从事预言的工作,并以此谋生。

预测是如此的普遍且广泛的存在于各个文明之中,必定是有某种更深层次的机制使然。

人的大脑比较复杂,会思考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的重要事情,假如把这个时间段缩短到几分几秒再来看,似乎显得再也自然不过,比如,门将一个大脚把球开出去,所有队员都知道往前跑,因为大家可以肯定的预测,球将快速飞过中场。这种明显的理所当然的事情,常常被我们忽视而不去思考,在这里,人们同样是对球的走向进行了预测,这种预测跟对球赛结果的预测,似乎有些不同,因为我们根据已知的物理定律,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指出球下一步将出现在哪个位置。但是球赛的结果却是千头万绪,不到最后谁也无法真正断言。

产生这两种不同预测的深层机制应该是相同的,对未来进行预测是人们作为一种生物的本能行为。在遥远的过去,生物为了生存,必须对周围的环境做出相应的反应,对不同的外部环境进行不同判断预测,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人的大脑会储存以往的经验信息,进行分析判断整理,并对当前环境做出反应。

大致可以认为,预测未来是生物进化出来的求生本能,各自独立发展的文明产生相应的巫师之类的职业,不过是这种深层次原因驱动的一种表现罢了。

近代科学,大部分所做的工作是对这些进行预测的规律进行总结,那些物理定律,数学方程,大多都是经验性的概括推理,只不过在经验领域得到了充分的正确性验证,其实质也许不比那些女巫高明多少。科学在大部分场合,也不过是在做预言,比如航天器未来运行的轨迹,宇宙的过去未来等。

有一种观点是,如果各种初始状态和影响因子都是确定的,抛去复杂度,一切事物的未来某段时间的状态都是可以预测的,这是所谓的拉普拉斯的决定论。之所以做出这种论断,可能是拉普拉斯被数学方程所取得的巨大成功所激励。这种想法很符合我们的想当然的常识,但是后来被量子力学的概率波之类的概念所否定。未来充满几率性很难让人接受,爱因斯坦就一直反对。但如果这样是正确的话,科学就更像巫师般的模棱两可的预言了。

人脑的思考预言,似乎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推理这个概念的基础上,推理更深层次看来,应该是因果律,由某种先决条件产生相应后果。

经常性的对人的思考模型进行相应的思考(这似乎是个悖论),每次最后都不可避免的归结到因果律。它似乎基本到让人惊讶的地步,从大脑结构上看,神经元的前后传递本身也可能就是为因果律提供了先天的基础。不过因果这种关系隐含了一个假设,就是它必须以时间为前提,这样因果律似乎有了更基本的东西在支撑。

康德说,时间只不过是我们内感官的一种形式罢了。也许正是因为人的思考模式的存在才有时间的概念,对过去的记忆,以及对未来的推测,是这种思考结构上的种种表现。时间和空间这些纯粹概念的存在,是人脑先天的模型。但是因果律这种推理的存在,是先天的纯粹概念,还是时间或者空间的一种表现形式呢?

如果把时间当作基本概念,也许推理作为其表现形式更为自然一些。不过其中应该不可避免的掺杂了其他的因素,很难具体澄清出来。

预言本身就隐含了以时间做为前提,不过是人们无法做出正确推理,而采用的一种安慰形式罢了,我们有个词语叫猜测,就是对这种概念的准确描述。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它,比考虑它的实质更有意义。